桑果不能和织愉一同进皆归殿,待织愉进了皆归殿,她便去打听消息。
皆归殿中。
所有人都以为,以织愉的性子,这里一定会有一尊金身大像。
但其实,皆归殿中空荡荡的。
案桌上只放了敬拜的贡品,却没敬拜的神像。
因为织愉也不知道,她要拜的是谁。
想来,大概是赠她金簪的那位神吧。
织愉的敬拜和普通善客的敬拜不同。
她不跪,不上香,只是在这座大殿中,对着案桌静静坐一会儿,想一下自己要拜的那位神。
她每年都想不起来。
看案桌上空空如也便知,她三千年都没能想起来。
织愉静坐小憩片刻,如往年那般,对着面前的空旷笑道:
“无名的神,来年也要记得保佑我。”
说罢,她起身理理衣裙,转身推门,离开皆归殿。
皆归殿外,桑果已经打探完消息,一见她出来,便激动地迎上去:“小姐,小姐,我知道今日那些百姓为何没有一直盯着你看了。”
织愉诧异,桑果竟然关注这种事情。
桑果毫无知觉,兴奋道:“小姐,据说——”
迎面一人走来,瞧见织愉,惊讶地打量着她,打断了桑果的话。
桑果拧眉问:“你是怎么走到这儿来的?不知道这里闲杂人等不能靠近吗?”
织愉奇怪地回望那人:“你为何这样看着我?”
他其貌不扬,却气息不俗。看她的表情充满讶然,满脸都写着:怎会如此。
此人摇头,斯文有礼:“是我寻错了路,告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