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日他出了观,下了山。
见到织愉时,她正站在河边。身旁男子刚刚离开,去取他们方才写下祈愿后、再由匠人用祈愿纸做好的河灯。
城中很热闹,不少善男信女都在河岸放花灯。
她含笑的目光扫过众人,落在他身上时略有停顿,又故作无事地避开,垂眸看着烛光倒映如星的河面。
谢无镜走到她身边,也没与她说话。
等到那男子过来,他才开口:“你不能与他成亲。”
织愉一愣,问:“为何?”
那男子从她身后而来。她未看到他,他的脚步却随着她的话音放缓。
谢无镜:“你我仍是夫妻。”
织愉笑了:“那已经是久远前的事了。更何况你不是说,你我前尘已了吗?”
谢无镜:“前尘不了,如何有来日。”
织愉不解。
谢无镜:“我说前尘已了,是说不记你我之仇。”
织愉怔怔地看着他,仿佛懂得了什么,“在你的记忆里,我是怎样的人,对你做过什么?”
谢无镜:“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。”
织愉迟疑须臾,“请你稍等,待萧哥哥回来,我与他说一声。”
“不用等。”
谢无镜的目光看向她身后。
织愉顺着望去,瞧见萧翊正手捧着两盏未点亮的河灯站在那儿。
莫名的,她竟有种被抓奸的荒唐感。
织愉觉得好笑,从萧翊手中接过一盏河灯,对他颔首:“我还有事,抱歉。”
萧翊点点头,眼睛直勾勾地望着织愉身边的男子,想说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