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很抱歉,这位大姑娘,不知在下能否有这个机会邀请你到寒舍作客,以报答你的救命大恩?”
“不……不必了。”月僖潇洒的挥了挥手,露出尴尬的神色。
她可没忘了自己现在这副尊容,怎么可能会愿意和一个戴着银面具的陌生男人走啊?
而且,他还唤她大姑娘?这……她忍不住嘴角抽搐。这男人还真是幽默啊!她抗议他叫她大娘,他就改叫她大姑娘,还真是……不过这也怪不得人家,她看起来的模样,就算被叫欧巴桑也不为过。
刚才她的情绪太激动了,被他这么一喊,才会说了那么一大堆不满的抗议话语,现下人家反倒客气的邀请她,她却只能很没用的拒绝。
更何况她有个直觉,这男人不是个简单的人物,而且很危险,所以聪明的女人一感觉到危险,最好赶快避开。
“若我坚持呢?”
“就跟你说不必了,少罗唆。”她迅速转身,大步离去。
暗卫扶着浑身无力的策凌,连忙恭敬的问:“爷,需不需要属下去……”
“不必,我们尽快离开这里。”
“是。”
算了!纵然觉得她很特别,但现在不是好时机,他不但要解决自身的问题,还要将任务回报给皇上知道,没什么比这件事更重要了。
于是,两人就此匆匆交会而过。
紫禁城的乾清宫里,皇帝一身明黄色常服,端坐在龙椅上看着策凌,这出色高大的男子一脸冷然,和自家的老四有得拚,让他忍不住窃笑,脸上却一如往常的冷静,散发出不怒而威的天子之气。
“策凌,听说这次你在办完事情后,回到京城时,差点吃了那些逆党的大亏,是吧?”
策凌脸上的神情未变,冷冷的开口,“是的,不过微臣很快就回以颜色。这回微臣秘密下江南,将那些反贼的窝都给挑了,有几个余孽心生怨恨,于是来北京投靠红花会,又想这里是天子脚下,才会找个小姑娘来暗算微臣,不料计谋被破坏,反倒惹恼了微臣,才会发狠的在三天内将红花会也一并给挑了,直到现在才来向皇上交差。”
“好,很好,策凌,你的办事能力,朕一向十分欣赏,没想到你这次的办事效率如此高,他们会有今日这样的下场,也只能说活该,谁教他们惹到了你。”皇上开心的赞美。
“为皇上办事,是微臣该做的事,只要皇上不怪微臣先斩后奏,挑了他们在北京的几个秘密堂口即可。”
“朕怎么可能怪你?你如此忠心耿耿的替朕办事,又做得如此好,反倒应该要赏赐你。你倒是说说,朕该赏赐你什么才好?”皇帝笑吟吟的问,其实早已有了算计。
策凌心生警觉,连忙婉转的拒绝,“微臣说过,这是分内的事,就不敢要赏赐了,皇上不必费这个心。”
皇上并没有被惹恼,十分明白策凌的为人和个性,就是这样不攀权附贵,当然也不因为他是皇上而特地巴结、讨好,只是实实在在的在替他办事。
他的职位则是在八旗将官都统身边学习,虽不是副都统,却也是其下的官正三品协领。
那些暗卫、死士,以及皇家各地的势力和皇宫、皇子、大臣等各处的眼线等等,这几年全都是策凌秘密主持,他将这些势力整合、管理得十分好,若有什么消息,也都会送到他的面前。
策凌从十一岁时跟着祖父丹律来到大清朝后,他授封他为轻骑都尉,并赐予恩典,入内廷与皇室太子、阿哥们一起学习,进退得宜,他便觉得这孩子将来大有可为。
策凌的实力和办事能力不只大家有目共睹,未来的背景也够硬,他的出身还是蒙古博尔济吉持氏喀尔喀台吉,不单单有名称,还拥有掌管蒙古族务内部的权力和资格,等到他让策凌回喀尔喀后,策凌就可以继承汗王的头衔,更是让许多皇子、阿哥和王公贵族都极力想要讨好他,与他结交友好。
不过策凌懂得独善其身,与众人保持适当的距离,让他愈看愈满意,要知道他可是十分讨厌集党结派的人,不管是王公贵族、大臣,或是他的儿子们,若是犯了他的忌讳,绝对会在心底狠狠的记上一笔。
现在,磨练了策凌这么多年,也考验了策凌的忠心多年,他终究是有些放心,只是帝王总是多疑的,若不将策凌纳入他们爱新觉罗这个大家族里,他怎样都不能真正的安心。
“策凌啊!你这次事情办得如此妥当,深慰朕心,朕一定要赏赐你,毕竟朕可是个赏罚分明的君主,所以你一定要接受。”皇上笑吟吟的说。
如此的不容人拒绝,若是拒绝就是违抗君意,这条罪名,他可担不下来,只好硬着头皮跪在地上,接受皇上的好意。“策凌叩谢皇上的恩典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