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编好的草兔子插在木槛的裂缝中,两只毛茸茸的兔子耳朵随风摆动,栩栩如生。

“你既然明白,怎麽还这麽……”

向来博闻强识的季子清一时间居然想不到形容词,乐观?还是傻?当年尊贵的长安郡主流落民间十年,想来不是没有原因的。

“古自鸿蒙,时代更叠,百姓向来是悲苦居多,然而生生不息,代代相承,不正是因为人们在绝望中怀抱希望,在黑暗中坚守黎明吗?”惊蛰轻笑,“我既无能为力,不若把酒当歌,静待繁春。”

“不为困境所制,不为艰险所阻。”

季子清也笑起来,“我如今明白,为何裴将军誓死也要护你周全了,你确实值得。”

不不不,大哥你过奖了。她只是在哪里摔倒,就在哪里趴着。而且,那些话多半是扯来糊弄季子清的,时机一到,她才不会乖乖等死呢。

瞥了一眼好似对她有很大改观的季子清,惊蛰在心里默默地想着。

小夫妻吵架

转眼惊蛰来到皇宫已有两月余,期间江潇月来看过几次,两人姐妹情深地走了个过场后,江潇月又以政务繁忙为由匆匆离去。比起江潇月,作为妹夫的季子清反倒和她接触得更多一点。

近墨者黑,名满濮城清雅知礼的贵公子终于被她带跑了偏。

“你推荐的那本话本,主人公终日玩物丧志不思进取,在为官后居然能体恤百姓,勤勉实干,乃至造福一方,描写得太过违和,不符常理。”

惊蛰翻了几页季子清所说的话本。

这是一个有关于游手好閑的二世祖在家人逼迫下入朝为官的故事。出乎人意料的是,在任官后,这位二世祖竟一举反常,吃苦耐劳兢兢业业,在他的治理下,辖区内百姓安居乐业,丰衣足食。

有此成就,他亦被百姓所爱戴,所敬仰,千古留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