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说不说!”小石头擡脚踩在二当家手腕伤处,用力碾压。
“啊——”一阵凄厉声撕破天际,二当家纵然遭受如此酷刑,仍然不肯松口,断断续续地吐出几个字,“杀了任迁,我就说。”
小石头几近疯狂,趁田斐不备,抽出他腰间佩剑,直直往任迁刺去。任迁胳膊上瞬间被刺出一条伤口,待他反应过来,几个侧身便夺掉小石头手中兵器,一个手刀将他敲晕过去。
苏木面色一沉,冷眼踱步至二当家跟前,对剩下的几人沉声问道:“今年五月初四,山下十里镇一对母子被此贼掳走,谁能告发当日经过,昨日之事,本官便既往不咎。”
见状,剩下几人争先恐后,你一言我一语,生怕晚一步,被别人抢了先。
落雁寨在十里镇开了家成衣店以作暗桩,那日石头娘母子二人本是前去售卖绣品,却不巧碰上了下山放风的二当家,被其迷晕预备掳回山上。
不料,两人半路竟提前醒来。逃跑途中,石头娘奋力反抗,被二当家一刀砍在后背上,当场殒命。
眼见苏木脸色越来越难看,其中一人连忙颤巍巍道:“小人也是被胁迫的,那妇人的尸首,后来小人偷偷回去收殓了,大人开恩,大人开恩啊!”
二当家见此计不通,扭头沖一旁的冀州军统领喊道:“崔将军,那任迁乃是通缉重犯,抓住他,可是大功一件啊!”
崔时摸摸鼻子,装作不知。
虽说三年前,因任迁叛逃,许多人都受了牵连,但如今想来,也不过是挨了顿板子,罚了几个月军饷罢了。
大家毕竟是曾经同生共死,一个战壕里拼杀过的兄弟,有时想想任迁奋力杀贼,却落了个渎职的罪名,也挺不是那麽回事儿的。
况且,没见任迁现在跟着临平侯麽,临平侯可是当朝外戚,这任迁说不定哪日就要飞升发达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