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也好,先生準备何时出发?”
邓怀英道:“明日就啓程。”
这麽快?阮南珠有些惊讶,也不知阿临的身体吃不吃得消。不过转念一想,她们又不是真的要陪先生回到老家,应该在路上也待不了几天。
得知翌日就可离开,苏木很是兴奋,心底里的那抹异样,暂时被压下。也不知她失蹤的这段日子,平城情况如何了?
离开义庄后,流觞却气呼呼的,直到回到家里,他还是没想明白。“公子,咱们为何要带上那个刁钻的阮丫头?”
“不让伤了眼的狐貍带上帮手,怎麽让她露出尾巴?”邓怀英收起笑容,“那瓶药膏的买家找到了?”
流觞点点头,“可要将那瓶膏药收回来。”
“不必。放长线才能钓大鱼,看紧那家人周围,任何蛛丝马迹都不要放过。另外,告诉忠叔快些转移,这个地方恐怕不安全了。”
邓怀英思虑再三,还是下定决心提前转移兵器库。
流觞有些舍不得,“公子,你会不会多虑了,忠叔在这边经营三年了,一直都很小心。而且,怕是很难再找到一个这麽有利的位置了。”
邓怀英却不敢心存侥幸,“暗卫的力量,远超你的想象。我有预感,他们怕是很快要查到这里来了。”
是夜,平城西市的一户人家,悄无声息落入了一个黑影。没多时,那黑影又跳出围墙,飞快朝南边离去,消失在黑暗里。
第二日一早,邓怀英备好马车,在义庄外等候。流觞收到消息后,不由得心中大震,急忙在邓怀英耳边小声耳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