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一头,邓府内却是乌云密布。
“跪下!”邓司农怒喝一声,他早就回家等着邓怀英给他一个解释,不料竟然等至宵禁,邓怀才姗姗来迟。
邓怀英充耳不闻。
啪——
一只茶杯顺着邓怀英耳边砸落,邓司农恨恨道:“今日上朝,为何要偏帮临平侯?你知不知道,因你一言,差点儿毁了我的大计!”
“儿子从未偏帮。”邓怀英摸了摸耳边,手指染上一丝红印,“儿子不过是实话实说而已,父亲何必如此动怒。”
邓司农狠狠盯着邓怀英,却又拿他毫无办法,涌出一股深深的无力感。果然,白家的血脉,都是一样惹人厌,要不是他没有别的儿子,怎麽会
“父亲大人若无其他吩咐,我就回去歇息了。明日还需点卯,可不能误了时辰。”邓怀英施施然行了个礼,兀自转身离去。
“孽子,真是孽子!”邓司农气得一掌拍在桌子上,捂着胸口气愤不已。
管家听见动静,进门后连忙安抚,见邓司农心情稍微平複后,朝门外使了一个暗号,一个侍女打扮的姑娘进门道贺,“恭喜家主,贺喜家主,魏夫人有喜了!”
邓司农瞬间站了起来,这十多年来,他不是没想过多生子嗣,可府中姬妾每每有了生孕,不到三个月都会流産。
生怕希望又落空,邓司农又慢慢坐了回去,只吩咐管家多派些人手去东院照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