肖扬也没有反对,乖乖戴上了帷帽,遮住了脸。

白芷一路上心慌极了,就像高考临近考场时的心情。心髒像是要跳出胸腔,这症状在越接近镇南王府时就越明显。

到最后,白芷竟然也有一种要赶赴战场,视死如归的表情。

到达镇南王府大门口,白芷踏着千斤重的步伐,往胸腔里鼓了一口气,僵硬的下了马车。

她不由得抓紧梨花的手,掌心直冒汗。要不是有梨花在,白芷怀疑她现在应该腿软得不能走了。

白芷从车伕手中接过那个剑匣子,怀抱着,踏入了镇南王府的大门。

身后是尤青在清点礼品和礼单。而她怀中的剑,王爷交代了,要隐蔽地送到卓遥手里。

遣了小厮去通报,而白芷则与肖扬在进门侧手边的花园等候。

此时卓家人正在大厅待客,听小厮来报,霎时间,人人表情皆变。

卓遥的手中的茶杯没端稳,有些烫手的茶水,撒到了他的玄色衣衫上,他道:“你说是谁?”

“宁王妃。她说那礼品只能亲自交给您。”那小厮又重複一遍。

宁王妃啊宁王妃!

从沧州回来以后,他每日想着这个名字,无法入睡。

他怀疑白莲花就是宁王妃,怀疑到自己都确信了。明明只要去看一眼就明白的事情,他却苦熬着不去确认。

因为他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,他不知该怎麽样面对一个带着宁王妃头衔的白莲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