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芷见他的左手腕缠着厚厚的纱布,大概明白了些什麽,冷声问道:“月君今日取了血?”
“是。”月君答得十分老实。
白芷揉着自己的左边手腕,轻声叹了一口气。
听见她的叹息,月君情不自禁的问了一声,“怎麽了?”
白芷擡眸,直勾勾的盯着月君,“这伤口伤在月君手上,但却是痛在我心。”
她的眼神好似写满了不可置疑,这让月君一时胸腔发热,久久纾解不去。
白芷不忘献殷勤,换了双筷子为月君夹菜。
这样的举动对于月君来说,从未有过,连母亲也不曾对他做过。
虽然他曾逼迫别人与他同桌吃饭,但是他们所有人都在颤抖,所有人都想逃离。
可他们越想逃,月君就更恨不得将他们按在这桌上吃完这顿饭,假的也无所谓。
而白芷的主动,却是让月君生出了不一样的感受。
一种他无法描述的情绪。
这种情绪,好似在他的胸腔和胃里翻腾,搅动得五髒六腑不能安宁,他甚至有些想吐。
但这种情绪又让他上瘾。
白芷每给他夹菜,他这不知名的情绪就会翻滚,欲罢不能。
这使得他拿筷子的手,都在微微颤抖。
白芷看着他不正常的反应,心里也有些憷,她只能靠直觉判断他此时是开心还是不开心。
好在他虽然眼睛红了,全身僵硬,但是他传递出来的感受是正向的。
白芷抓住了这一点,趁机开口,“月君,还在修筑的宫殿,是修来做什麽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