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到底,月君就是想用这样的手段,把白芷无时无刻地圈在身边。

药物的控制,远比精神的控制来得兇勐,白芷也在毒药的摧残下,渐渐朝着月君理想的方向发展。

她开始渴望见到月君。

当白芷第一次意识到这个问题之后,她就明白,她输了,输得一塌煳涂!

如果说前几次发作,白芷还有一点自尊与骄傲,那后来的白芷已经被彻底驯化成月君的奴隶。

她整日像狗一样地追着月君,睁开眼若是看不见他,那一颗心就会变得焦虑不已。

每次发作后,得到药的那一瞬,白芷真觉得月君就是那个下凡拯救他的神仙,形象光辉不已。

月君对这样的白芷很是满意,他只要招招手,或是一声令下,白芷就会像宠物一般朝他面前奔去。

白芷夜半惊醒,想起这几日的变化,惊出一身冷汗。

她怎麽变成这样了?

这个样子还算是人吗?

可她怕了,那蚀骨钻心之痛,她实在不想再经历一次。

越想越可怕,她一阵心悸,虚汗直冒。

身体的不舒适感,促使白芷不自觉地走到了月君寝殿门口。

她急切地敲了敲门,急的她想哭,好像他再不开门,下一秒,毒就会发作一般。

月君的女侍开了门,将白芷领了进去。

月君墨发披散,衣衫大敞,胸膛半露,微笑着坐在床沿上。

那豔丽美感,像是一幅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