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谢遇安比你强一百倍,傻子才会想着在你这棵歪脖子树上吊死!”

薛宛然一边说一边观察着陆瑾之的表情,眼见着陆瑾之的脸色一点点沉下去,然后又一点点涨红,由红变青,再由青变白,像是打翻了颜料盘一样。

看着他这表情,再联想陆瑾之原先对乔吟那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态度,和他方才摔了茶罐时的理直气壮,薛宛然只觉快意!

“陆瑾之,你等着喝乔吟和谢遇安的喜酒吧。”

临走时,她还不忘再补上一句!

薛宛然的马车都走远了,陆瑾之还站在原地,神色十分複杂,有些恼羞成怒又有些低沉可怖。

竹叶怯怯地看了自家主子一眼,心里满是担忧。

他打小就跟着伺候世子爷,从小到大世子爷不管是读书还是做学问,都是同龄人中的佼佼者,从小都是被衆星捧月簇拥着长大的,还从没这样被人在大街上被人指着鼻子说教过。

世子爷他受得住吗?

“世子爷,您没事吧?”竹叶小声问道。

陆瑾之转头看着他,“竹叶,你觉得薛宛然方才那些话可信吗?”

竹叶看着陆瑾之那急于求得认同的眼神,突然觉得自家主子有些可怜,于是违心地摇了摇头。

陆瑾之松了口气,“眼见为实,耳听为虚,我也觉得不可信。”

他只记得乔吟对他的念念不忘和死缠烂打。

谢遇安再好也没用,他也不是第一天出现了,乔吟要是喜欢他,四年前就该去追他了。

“瑾之!瑾之!出大事了!”

薛宛然刚走,一辆马车在陆瑾之面前停下,楚文景从马车上火急火燎地跳了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