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好像看见乔吟了。”

就在这时,另外一辆马车从不远处驶来,楚文景从车窗里瞥见了两个熟悉的人影。

同在马车里的陆瑾之闻声立即掀开车帘,往外张望,却并没有发现任何乔吟的蹤迹。

陆瑾之一脸萎靡,像是一个眼睛里没有一点光彩,只有浓浓的失望。

楚文景见他这样,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嘴巴子。说什麽不好,非得提‘乔吟’,现在在陆瑾之面前说什麽都可以,就是不能说‘乔吟’两个字。

这两天陆瑾之就跟走火入魔一样,从围场回来也不回家,走街串巷往各处的首饰铺子地钻,说要为乔吟寻一副独一无二的头面出来。

“瑾之,你今日先回家去吧,国公爷似乎有急事在寻你。”楚文景劝道。

陆瑾之摇摇头:“不想回,回去他们肯定又要逼我娶颜如玉,让我去给颜如玉求和。”

楚文景心里焦急,想找出点话来规劝陆瑾之,视线左顾右盼,没找到说法,却一眼又瞥见了那停靠在路边的青帷马车。

“咦?那不是摘星楼的后院吗?”楚文景脑子里灵光一闪。

陆瑾之有气无力地瞥了一眼:“那又怎麽样?”

“这马车很眼熟,我见过很多次了,每次咱们在摘星楼诗会时,我都会看见这辆马车。”

陆瑾之还没反应过来,楚文景先恍然大悟了,心里像是惊起了惊涛骇浪。

刚刚他没看错,从马车上下来一闪而过的人影就是乔吟,跟她一起的是谢遇安。

这是谢遇安的马车!

摘星楼不正是谢遇安的産业吗?

不对,不对,他分明记得,一开始摘星楼的东家不是谢遇安,是一个南方的商户。

什麽时候换的呢?

他们诗社成立许多年了,在摘星楼办诗会也是惯例,但是四年前突然摘星楼就变得格外的雅致了起来。

四年前!是四年前!

四年前恰是乔吟回京,追着陆瑾之跑的第一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