官大一级压死人,若是江陵令存心从中作梗,定会坏事,宁峦山只能先行交代,自己想用玉想引出兇手的计划。
江陵令一听,将他那大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:“不行,本官不允!你这计划里,谁来保护邓公子?华襄?就他那三脚猫,万一出事了,闹到邓主簿甚至刺史那里怎麽交差!”
“那行吧。”
宁峦山破天荒没和他争,一副吃瘪的模样,招呼华襄準备收工。
华襄急得都快哭了,喊着:“哥,你不是说那个兇手是关外人麽?被人撞破阴谋才挥刀杀人,知情者已遭灭口,若叫他们事成,还不知道会出多大的事,没準帝师阁的白雀就和他们有关,万一,万一他们要刺杀刺史大人!”
江陵令立马改口:“等等!”
宁峦山回头,疑惑地望着他。
“真,真的是关外的奸细?”江陵令紧绷着脸,鼻孔朝天,一副屈尊降贵,勉为其难的样子。
华襄抢声道:“有关外之物为凭!”
江陵令挥袖,不再阻挠:“那还不快去!”
宁峦山幽幽道:“万一伤着磕着碰着了……”
江陵令瞬间变脸:“有一根汗毛的损伤,你提头来见!公家给你俸禄,不是让你吃干饭的!”
宁峦山却仍旧一动不动。
“让老範给你顶着,他不是爱给你顶事吗!”
江陵令以为他只是手头无权,嬉皮笑脸把夺来的令箭给他,又将方才遣散的官差召回来,志得意满地搓了把脸,等着坐地升官,结果一回头,就见姓宁的抱着手臂,冷冷地盯着他,眼神如死,没有一丝感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