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峦山静静地凝视着她。
荆白雀没听见回应,立刻睁开眼睛,他的手已经落了下去,神色如常地和她交换了一下自己打听到的消息,而后道:“看来并没有神行千里的妖怪。”
“你知道阳子瑜在何处遇害了?”
“也许,”宁峦山微微一笑,“至少我知道我们接下来该往何处去。”
荆白雀也会心一笑,但见他目生愁色,很是苦恼,担心中间仍有差池,遂又问道:“难道有何不妥?”
宁峦山苦笑:“那位侯小姐,都能死乞白赖让毫无关联的马帮护送她回去,人家拒绝,又斗胆抢夺人家上好的驮马,把这里搅得鸡犬不宁,这下去了她的地盘还不得夹紧尾巴做人哟!”
原是担心这个。
侯笙是胡搅蛮缠,但不足为惧。
荆白雀想了想,说:“不用担心,我……”
宁峦山轻轻咳嗽了一下,小声说:“倒不是担心她……其实我是在担心,如果一会回去我跟侯二公子说,他妹妹砸了人家马帮的驻点,我赔得裤衩子都不剩了,他会不会有那个眼力劲,主动用重金抚平我内心的创伤?”
“……”
——
翌日,二人如愿啓程,与侯府衆人轻车快马,向成都去。
离近城池,侯明之心不在焉,几次策马想插在荆、宁二人之间,似有话要说。
侯府就在成都,用脚趾头想,也知道这小子打什麽主意,宁峦山便粘着荆白雀,不给他可趁之机,直到入城,他都不得机会,九丈城楼下更是着急,鼓起勇气横马拦在前头,攥着劲似乎今儿就要把人扛回家去。
“丁大人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