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侯笙最沖动,也最没脑子,由着性子来,当街打人都不怕,暗里下黑手就更不怯了,不过……”
“不过什麽?”
“先不说被打死的侍女和摔死的车夫,你觉得以雷电僞造意外的手法她那脑子能想得出来?”
“买兇就可以。”
“你误会我了,我不是鄙视她,我只是觉得这和她的性格不符。侯笙可能会偷袭下阴手,但多半上来直接捅两刀子,不会采用如此迂回的手法,即便当真买兇,也会跟杀手说好,我要这俩人好看,越惨越好,给我弄死完事,而会僞装的,多是谨小慎微之人。”他的指骨在桌面叩了叩。
荆白雀细想,中肯地点头:“那……那位弄碧夫人呢?”
“弄碧是侯信年少时的情人,后来因为战乱分离,侯信以为弄碧离世,回到巴蜀娶妻,却不曾想数年之后她带着孩子找上门来,侯信心中有愧,待她和孩子甚好,不过她毕竟不是侯信明媒正娶的夫人,于侯夫人而言尊卑有别,站在她的立场,不大可能和丁酉春结仇,甚至应该反过来拉拢。”
“弄碧的儿子,那位大公子听说和他父亲一个德行,都是惹女人爱的,常在外鬼混,不过没见到人之前,一切都不敢下定论。”
荆白雀冷笑:“这麽看起来,倒是二公子最老实。”
宝蔻是第二个被挤出来的,战斗力彪悍的三位,她一个也惹不起,更是说不动,只能哭哭啼啼回到侯明之身边,哭诉是自己的错。
压抑到极点又无可奈何的侯明之,突然把手里盘子朝着那梨花带雨的姑娘一摔:“你说你撞她做甚!你为何非要去撞她!”
碎片飞溅,划破了宝蔻娇嫩的肌肤,血珠溅了荆白雀一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