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爹爹无法,只能答应与他同往,将我留在家中,托村人照看。可这一去,他再也没有回来,等我与村中老人上山寻找时,只剩残骸一二。”
“雪山兇险,有去无回并不在少数,村人慰我节哀,我却惊讶地发现,爹爹并非死于山难雪灾,而是为他人所杀。”
那柔弱女子的目光骤然变得兇残。
何潘怕她养不活,从小教授过她许多关于雪山的经验,所以她很清楚哪些地方能走,哪些不能走,哪些事项需要格外注意,而发现尸体的地方,就是绝对不能走的。
“爹爹说过,他每一次上山,都绝不会以身犯险,要麽他被人威胁,要麽就是他遇上什麽事,要和这个人同归于尽!”
宁峦山已经大概明白这当中恩怨情仇,但还是忍不住问:“这与侯家主有什麽关系?”
宝蔻道:“我被绑走之时,迷糊之中听到那歹徒同人说话,提到了侯信的名字。”
侯夫人脱口而出:“可只一个名字,并不足以为证据!”
“但那人还说了办事不利一类的话,”宝蔻又想了想,反问道:“还能是什麽事?不就是我爹不肯领人进山麽?”
宁峦山一瞬间无言以对,何潘确实是村子里对雪山最了解的人,无怪乎她会这般想。
侯夫人气得脸色发白,双唇颤颤,指着那女人的鼻子骂了两声灾星:“证据确凿,不要同她多话,送府衙法办!”
她随即高呼:“来人——”
侯明之扑了上去,横在两人之间,并面向宝蔻:“不,爹从没有派人去过雪山!他自己更是没有进山过,这,这是第一次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