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麻子什麽都没说,甚至劝也不劝,收钱办事,替她準备好进雪山的必需品,结成包袱,送到了扎朵家。
扎朵很生气,要把包袱从门口砸出去,却被荆白雀眼疾手快截下。
“真的要去麽?”小姑娘泪眼汪汪。
荆白雀郑重地点头。
她忽然嚎啕着沖出屋子,妇人从厨房探头,感到一脸莫名其妙:“别见怪,她就是小孩子脾气。”
“是,是小孩子,所以才心如琉璃。”
翌日一早,荆白雀拿上工具,向扎朵家去,当她走过情人花坡时,太阳刚刚露了半张脸,山谷外一骑绝尘而来,一眼认出她,高声呼唤——
“荆白雀!”
她以为自己听错了,回过头,却感到一阵寒风往怀里扑,她的手随即被捉住。
“你要去哪里?”
睁眼又闭眼,但身前的男人就是那样真实。
不,他不该在这个时候赶来,荆白雀深吸了口气,稍稍定神,不动声色道:“你怎麽来了?”
宁峦山简略地说起弄碧的事情。
“……他们提前出发,等我追出去,人已经死了。割喉,一击毙命,伤口并无异状,兇器只是普通的匕首。我仔细检查过现场和尸体,弄碧夫人右手握拳,我用力分开她的手指后发现,掌心里有一块染血的碎片。她应是攥着重要信物,攥得极紧,对方抽走时过于匆忙,实际上只抽了一半。”
他从怀里拿出一张帕子,轻轻拂开,碎片上的血迹简单擦拭后,显露帝师阁的箜篌标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