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玉英馆倒是换了人,听说前馆主阚如死后,主事的变成了她的徒弟,不甚有名,也多在颍川附近活动。”
“琼芳馆馆主裴拒霜,虽练了一身玄寒功,草叶过处浓霜重,但本人却是个性情中人,只为前东武君马首是瞻,因不肯再辅佐新主而出走,隐姓埋名,不知去向。”
“跳珠馆馆主秦喻,自幼残疾,名医断言活不过十岁,如今已过三十,不过听说身子一日不如一日,已退隐江湖,回湘西将养。”
荆白雀问:“二将呢?”
“前代二将皆已殒命,一因反水,一因忠心,至于现在的,”幽人思忖片刻,道:“少有出没,大概因为是东武君的左膀右臂,担负护卫之责吧。依稀听闻,一个乃静渊流刀法传人,名叫龙孙,一个擅使水梭,叫……虫鱼。”
“虫鱼?”
荆白雀驾马走了一段,低头回想,猛然想起:“前些年钱家的人从吴兴来,迟了整两个月的那次,好像提到过这个名字。”
“说他……”
她略一思忖:“说整个江左都在通缉他,声势浩大却又连钱六都没有半点小道消息,幽人,这说明什麽,说明他犯的事兹事体大,但又涉及到隐秘,甚至可能是王室秘辛,所以被压了下来。”
会是什麽呢?
荆白雀的嘴角高高掠起,幽人盯着地上拉长的沉思的影子,忽然觉得,推论案子时,自家老大像变了一个人。
只听她低声又複述一遍,言词间充满兴奋:
“会是什麽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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