荆白雀便又向其询问,缦缦离开时有没有什麽异常。
她却摊手:“她欠我钱,我怀疑她是去逃债了,要不是为了找她还钱,我还不知道她失蹤了。”
荆白雀忽然问:“你每天都去找她?”
绿衣女道:“也没有每天吧,你借钱不记挂?”
“一般没人敢欠我钱……”说着,荆白雀忽然顿住,脑子里浮出一道轻佻的身影,最后笑笑了事,“你继续说。”
“本来约定了月中还,可迟迟没找到人,你知道吗,我都绝望了!但就在这时,我看到了她的飞鸟传信。”
“传信?”
“是啊,我还以为她良心发现,不过什麽有用的都没有,也没有钱,只有没头没尾的鬼画符。”实际上,陪酒女们识字都不多。
荆白雀走到后院,看到那只鸟儿站在树枝上,皮包骨瘦。
缦缦确实有一只爱宠,从小养大,还会学舌。
于是她掉头回去,问绿衣女要信,对方却说她早扔了,信写在纱巾上,当时她坐在二楼,没看懂随手就抛了出去。
幽人用手肘撞了荆白雀一下,后者擡头,见树上绿叶间,有一抹不寻常的绿。
幽人飞身上去查看,枝桠上只剩一点碎片,应该是纱巾被人强行扯走,给划破了一缕。剩下的纱巾残片上绘着一个标志,画得很丑,但能看出来,是一条置身沙子里的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