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难道我说错了吗,不然他怎麽那麽容易拿到你的信!”
阿照的目光渐渐温柔,但那夜的月色太冷,他们都只记得那一场谈话剥开过去的血肉,苍凉刺骨,反而忘了相拥的温度。
“你说的对。”
“诶!你别哭!”
阿照本来还有几分感伤,立马憋了回去,哭笑不得:“要哭也是你哭,小丫头片子!”
“你叫谁小丫头片子呢!”小白雀作势要揍他,被他按住,才不甘地撇撇嘴:“要叫姐,知道不,你继续说,他拿走书信做了什麽?模仿你的字迹挑拨离间?还是找你示威?”
阿照略一沉吟:“他跟我说,当年表姑母和我爹分属不同派系,曾公然与我爹作对,她救我必然不安好心,即便她念血缘旧情,旁人却未必,若我表姑父和他背后的势力晓得我还活着,定会赶尽杀绝!”
“你信吗?”小白雀没有瞎打听,但她觉得,这种家事当事人心里应该有一杆秤,他若如定海针,别人也动不得他。
“不信。”
那时那地,明眼人都会觉得是挑拨。
虽然拦截书信一事对方给出了充分的理由,他也无可置喙,但潜在的印象没有那麽容易破坏和改变,就像表姑母对他的好,他能切实感觉到,而这个半路杀出来的人,好坏不明。
小白雀把头埋在膝间,小声问:“所以他觉得无法摆布你,因此记恨上了你?”
“……”
少年又沉默下来,心事沉重而炽热,烧得他坐立难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