苗凤草脸色青白,许是先前被他戏弄而留下的恐惧实在太深,尽管将信将疑,还是忍不住问:“你想做什麽?”
宁峦山拍拍窗棂:“别怕呀,你先把我拉出去。”
这窗户实在太高,如果不助跑,普通人不使用轻功根本翻不过去,但眼下屋子里刀光剑影都快织成网,他哪里还敢离开角落自投罗网。
苗凤草吁了一口气,明白他不想当靶子也不想当拖油瓶,于是伸手去拢他袖子。
这时宁峦山目光一变,反扼住他的手,杀气腾腾地说:“这是怎麽回事?”
苗凤草使劲挣,同为不会武功的成年男子,居然没挣开,表情顿时比哭还难看:“我,我是被威胁的,这个人上来就问我是不是还有个师叔叫九官,要我拿出阴阳镜摆阴阳阵,我就把当初对你们讲的话一五一十告诉了他,本想打发了去,谁知道他居然当面拿出了另一半镜子!”
“所以你就帮他设了这个圈套?”
“我能不帮吗,那个用绳镖的女悍匪都被他给捉了,你们中原不是有句话,叫人为刀俎我为鱼肉!”
宁峦山一边往外爬一边问:“里头是你布置的还是他?”
对他的问题,苗凤草明显感到意外,他的脸上出现了好几种表情,最后迟疑了一会,才说:“一半一半。”
宁峦山的脸色沉了下来
“我一开始还以为他是九官师叔的徒弟,不过他把我揍了一顿后,不管是不是,我都代表师门坚决不认……”
苗凤草说话时动作慢了一些,宁峦山爬到顶上,挡住了光线,火折子已灭,屋子回到暗室状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