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倒是也认识一个姓晁的,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同一个。
随即他擡头,可怜巴巴又眼泪汪汪地望着未来大舅哥:“师兄啊,贵师妹一时半会回不来,在下无人可依,无处可去,与其大眼瞪小眼的,不如你我……”
谁是你师兄!
文则暗自腹诽,心里不由警惕起来,白雀师妹虽武功不凡,但不一能慧眼识人。
然而宁峦山并没有提出无理逾矩的要求,只狡黠地嘿嘿一笑,十分风骚地撩了一把头发,勾肩搭背把他往屋子里拉:“……来一盘樗蒲嘛。”
“玩物丧志。”
文则皱眉,委婉拒绝,并将他的手不动声色从自己肩头剥离。
他们跟随馆主在此,研学经由丝绸之路传来的各国文献,纂修当初永嘉之乱逃亡瓜州等地的大儒名士留下的孤本,收集整理散佚的文集,潜心向学,从不碰这些引人沉迷的游戏。
不过大人的持正守心对小孩子来说就要难得多,一旁的阿来两眼放光,很是心动,但被文则一个眼神警告。
宁峦山只来这一趟,但文则却要执掌书馆,人在屋檐下,不得不低头,因而阿来撇撇嘴,只能赌气撒娇地攀着宁峦山的胳膊:“馆主不让我们玩这些,我带你四下逛逛吧,受长安公府钱氏家主,也就是上一代‘不动尊’钱胤洲的影响,馆主学他在西域搜集了不少趣物。”
“哦?”
宁峦山十分捧场:“都有什麽?玫瑰石?还是贵霜银器?安息神香?总不会还有波斯的毛绣舞筵吧,窃以为大毛绣的比长毛绣的好看一些,比较符合当下审美,未来极有可能引领潮流……”
阿来瞪大眼睛:“大哥哥你好厉害,你怎麽什麽都知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