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血迹干涸的程度能够判断,染血至少已经一天一夜,血迹呈喷射状,应有利器穿透□□。他掏出在敦煌买的匕首,用刀鞘在毡毛上轻轻一拨,找到一道微小的裂口。
荆白雀不禁站起身,从上往下俯视,越发觉得那血浸透的模样形似血人,而豁口发现的位置,正处于心髒。
“这个人被钉在了地上。”
宁峦山纠正她:“不是钉,是杀,从喷血量来看,这个人被杀死在这间屋子的地板上。”
屋子丈二见宽,借着掌中微光,能看清全屋格局,荆白雀回望四方,确定这间屋子里没有活人,也没有尸体。
“奇怪……”
这不符合常理,哪有不收拾案发现场的,能不收拾的都是来不及收拾的,仓促间要麽留下尸体,要麽留下伤者被人发现。
宁峦山瞥了一眼房门,门前没有血迹,被刺的人即便没死,也不可能干干净净走出屋子,而门板的纸糊格子上透过一点阴影,说明外间挂有勿扰的门牌,结合刚才揭瓦时候的暗香,更加令人费解——
推迟尸体或是伤者被人发现的见过,推迟一间出事的屋子被发现的倒是闻所未闻?难道是案发现场有什麽秘密?
两人立刻在房间里走动起来。
靠后院的窗户破了一扇,被人拼凑起来,直接用木屑作为钉子封上,物体虽然摆放整齐,但却不对位,是被人随手收捡过的,应该有人在此打斗。
“武功还不低。”
“你怎麽知道?能看出招数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