迎面走来一队甲士,带队的正是刘义真,他抢声打了个招呼,正好将刘裕的谈话打断,刘裕还欲续上时,却有亲信走过来,到他耳边低声耳语:“主帅,建康八百里急报,刘穆之大人去了!”
“什麽!”
刘穆之乃是他留于台城,坐镇京畿之人,忽然病逝,只怕京邑任虚,刘裕几乎难掩失态,交代一声,便与之进了大帐。
刘义真见老爹匆匆离开,一时半会回不来,便把宁峦山拉到角落:“我爹给你说亲呢?怎麽样?好看麽?有那位白雀姊姊好看麽?”
“你这麽好奇,你去娶?”宁峦山在他脑袋上拍了一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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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不去,让大哥先顶上。”刘义真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一样:“正好,我有事找你,你既来了,省得我再跑一趟。”
“喝酒免谈。”
“巡逻呢,我这时候敢喝酒,我爹明天就能把我挂在辕门上!”刘义真朝他靠近了一些,明明离主帐还有老远的距离,却把说话声音压得更低:“几个月前,大军从彭城开拔后,父亲曾屯兵碻璈,秦国东平公姚赞派遣人去往魏国游说,魏国怕我们趁势渡过黄河北上,便令长孙嵩袭扰,就是那时,我听到了平西将军的消息(注)!你知道的,父亲不允许我们提他,更不允许我们跟你提,尤其他去了秦国之后……姚赞派的人就是平西将军,我想着……还是和你说一声,他……他年前病逝了。”
宁峦山浑身大颤,双腿几乎站立不住,全靠刘义真给他撑了一把,可把那小子吓坏了,连声道:“对不起,对不起,是我多嘴,我,我不该和你说!”
“谢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