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了中宫天文殿,荆白雀直奔鸣銮殿而去,奉业无法进入内宫,稚衣回来后,一直坐在台阶上等她,五官皱成一团,都快愁成八爪鱼。
她一瞧见推门的人,便跳了起来:“公主,怎麽……”
荆白雀却只是拍了拍她的肩,往宫室左右瞧看,确认宁峦山没有肆意溜达后,直奔正殿去,一眼就瞧见侧卧在她榻上的……人妖,立刻回身把门关上。
宁峦山给她抛了个媚眼:“我就知道你一回来要临幸我,所以我早早在此等候。”
荆白雀:“……”
荆白雀把抹布扔在了他的脸上,同时把他从榻上挤了开去,掰着手指说:“两个方面,你想先听哪个?”
“验尸吧,我正好也有个事情要告诉你。”
宁峦山不情愿地走到盥洗盆边,把脸上敷的粉用水擦洗干净,整个人瞧着顿时清爽了许多,就是他这装扮绝不能出门,否则定会被人认出来,不过为了自己的眼睛,荆白雀决定先金屋藏娇一段时间。
荆白雀便把从老仵作那里询问到的情况详细告诉了他,宁峦山听后,略一沉吟,也将自己来此的遭遇一五一十告诉了她:“你还记得婚典前我提醒你的麽?”
“你被人引入平城,这人在皇宫失蹤,而你并没有在宫中发现此人的蹤迹,”荆白雀心里一跳,之前没说男女细节,现在无端提起,莫不是:“是个女子?是模具里的人?”
“我们从相州、雁门一直追到平城,入城后等了两日,终于在城西发现她的蹤迹,又一路追到城北的鹿野佛图窟,在石窟佛像下发现了一截断裂的玉簪以及拖拽的痕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