荆白雀调笑:“你们陛下正怀抱软玉温香,劝你不要半夜去扰他好梦,不然打板子的可不知是谁!”
梧桐皱眉不语。
她脸上的笑意骤然一凝,当即明白过来,这人根本不是从天华殿来,也就是说,今夜拓跋嗣另有人护卫,难怪方才她和拓跋嗣在天华殿打得不可开交,都没有轻举妄动,她离开后又顺利走脱,若是换了这位牛脾气,估计早就忍不住进殿,一掌把她擒下,就算侥幸出逃,势必也没那麽轻松接近废宫。
那他是从哪里来的?还是说,他其实今夜一直守在这里?
“好你个拓跋嗣,难怪敢放我离开,难怪敢肆无忌惮吃酒,原来黄雀在后,根本不担心我会闯进来,没準还在等我闯进来!”
不过有一点她不甚明了,梧桐如果守在这里,又怎麽会等自己进入密室才姗姗来迟?莫不是这人有私心,也悄悄溜号?
荆白雀知其厉害,加诸身上还携了不少证据,不再恋战,立刻转身。
然而大门却砰然阖上,门环剧烈响动,荆白雀小跑两步,不敢硬碰硬,侧身飞檐走壁,而黄衫人紧咬在后,单手穿掌,一招“劈花”,刺向她肋下及腰腹。
荆白雀如游龙戏珠,穿花而过,那一掌寸劲十足,打中荒圃中黄白相见的野花,泥土俱被翻起,花下赫然显露出森然的骨骼。
咦?
荆白雀半眯着眼,沖花圃也出了一掌,红泥溅起,尸坑扩大,纥骨梧桐脚步一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