凝视着那道步入绵绵秋雨中的曼妙身影,他仿佛看到了昔年的阚如。
接下来的日子,裴拒霜留在拏云台查案。
他想从那个叫九官的“证人”入手,但却一无所知,不过人既然是虫鱼带来的,那麽和虫鱼应该有所联系,虽然蓉馆主告诉他,事发之后,能查的都查了,只能查到他是个装神弄鬼的方士,远道而来,参与了谋害东武君一案,除此之外别无其他可用信息,但他还不死心,非要去虫鱼的居所看看。
只能带他到了东苑,打开了锁起来的库房:“他的东西都在这里。”
裴拒霜拱拱手谢过她,在杂乱的旧物中翻找起来。一直这麽弯着腰,实在疲累,一个时辰后,他有些站不住,往后退到墙边想要靠一靠,被脚下一根马扎绊着,他便把那根灰不溜秋不起眼的矮凳拉过来,往屁股下垫。
马扎未刷桐油保养,年久开裂,他这一坐坐断了一条腿儿,裴拒霜干脆把凳子拎起来,要席地而坐,扔一边去,没想到这一甩,却发现手感不对。
随即用力一拳,砸出一只锁盒。
这盒子无论形制还是花色,都和装锦囊的那只盒子相同,连上头的机关锁也一致无二。
当时虫鱼看裴拒霜到处流浪,怕他把东西搞丢,于是在準备锦囊的同时,也给他準备了那只百垒锁盒,还教了他怎麽开锁。
这锁盒开锁独特且複杂,且一旦弄错,便会自毁,就算是盒子的主人,也没法同时记下几种不同的方法而保证不会出错,裴拒霜三思后,决定赌一把。
眼下这一只样式相同,没準开锁方法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