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见他往司马文善的方向去,荆白雀方寸大乱,也要随他闯那刀阵,公羊月啧了一声,赶紧拉住机关:“臭丫头不要命了……咦?”
公羊月这才发现,除去白衣会的人,棺椁外围居然还站着个年轻男子,他脸色姜白,瞧着受了伤,有几分虚弱。
对比乖徒弟的拼命,这可给他整糊涂了:“怎麽还有一个,刚才我在里头听得不是很清楚,敢情丫头你救的不是这个长得更好看的?”
“老月,你别消极怠工!”一听他开口,荆白雀忙不叠督促他。
桓照心里很清楚,纥骨梧桐已退,自己虽抓了个老範,可在天下前十的高手面前,不足以形成威胁,若是公羊月与荆白雀联手,他今日不定能全身而退,若是控制司马文善,必能牵制白雀,也便能引得公羊月投鼠忌器。
司马文善闪躲不及,骤然闭眼,然而他一击点剑,却没能贯胸,后方的黑暗里伸出两指,夹住了天赏剑尖,再难进分毫。
桓照脸色一变,立刻舍剑,朝着司马文善鸠尾穴便是一掌。
荆白雀见此,不顾暂时压下的毒性,挥刀跳劈。
站在司马文善身后的人武功不弱于桓照,当下也跟着弃剑一甩,另一手扬出,与他结实对了一掌。那一掌时如惊涛,时如白溪,劲走柔韧,形起如水,势出缠绵,他身体里的内力受此影响,不免行气凝滞,便立刻接住天赏剑,退了开去。
一道青色的身影扶着司马文善的肩膀转了出来,荆白雀满眼喜色,倒是比看见公羊月更加激动:“晁先生!”
但她很快眉头又高高蹙起,尽是惊惶。
桓照这一让,她手中大夏龙雀的锋芒便向着晁晨而去,晁晨就要接招,可太近了,神兵利器吹毛断发,极可能受伤,荆白雀不假思索,拼着自损也要把磅礴的刀气收回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