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清纭坐在一旁品着茶水,听着身边几位贵女窃窃私语,看样子似在讨论她身旁空座位的主人。
言辞之中,有人透露这空座位应是方画屏的。然而方画屏不偏不倚正在此时染上风寒,因此惹得太后不太高兴。
宋清纭所坐的位置,身边都是皇室之人。由此可见,太后应是属意方画屏成为皇孙媳的。只可惜,方画屏眼界太高。在陛下尚未立储之时,便时常称病避世。
若非前世与之打过交代,宋清纭还当真以为方宰相之女方画屏体弱多病,身娇肉贵连一阵微风都会将其掀翻。
人群中忽而有人骚动,宋清纭放下茶杯,只见一衆皇子纷纷入座。其中最令人瞩目的自然是那几位尚未成亲的皇子。
叶温辞穿着一身绯红色白鹿飞鱼服,面容清冷,一双狭长的凤眸似是被风霜覆盖,散发着渗人的寒意。
只见其玉冠整齐,头顶的东珠在阳光的照射下折射出耀眼的光芒。少年容貌出衆,气质不凡,光是出现在赏花宴便引得尚未出嫁的女子面红耳赤。
宋清纭看着犯花癡的贵女们,不免轻叹一口气。问世间情为何物?曾几何时,她也和这些女子一样,远远瞥见叶温辞一眼便羞红了脸。
然到头来,却什麽都不曾得到,只是空欢喜一场罢了。与那些害羞的贵女相比,宋清纭倒是显得波澜不惊,只认认真真地听着台上的戏曲。
许是见宋清纭甚是平静,又或许是因为嫉妒宋清纭成为未来的七皇妃。当即便有对叶温辞心存爱慕的贵女朝宋清纭不善地走来。
宋清纭正沉醉在戏曲中,听到台上的花旦唱到癡男怨女多离别,心中五味杂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