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世,顾嫣然将两人的诗赋调包以后,翰林院夫子对顾嫣然截然不同,自此顾嫣然在京城名声大噪。而宋清纭则落了个文墨不通的名声。
这一回,也不知是否永河郡主参与的缘故。顾嫣然并没有命人调包,宋清纭才得了翰林院夫子的赏识。
宋清纭抿了抿唇,不敢擡头:“七皇子言重了!清纭不过是即兴而作罢了,许是瞎猫遇见死耗子,正中翰林院夫子的下怀。称不上得到夫子的赏识!”
翰林院夫子甚是古板,叶温辞先前也与之打过照面,得知此人说一不二。而且不畏权贵,若是敢在文墨中故弄玄虚,哪怕家世显赫也逃不过他一顿讥讽。顾嫣然被其说东施效颦便是最好的例子。
相反,如若诗赋确实不错,翰林院夫子也不会轻易夸赞。除非诗赋极有灵气,吟诗作赋者具有文气,才能得到翰林院夫子的赏识。
宋清纭这般小心谨慎的样子,落在叶温辞眼中,竟让他心生怜悯。
明明才情横溢,却不敢公然显露与世。
两人沉默不语,只听到鸟雀的声音。良久,叶温辞开口问道:“吾有一事甚是不明!不知宋大姑娘可否为吾解惑?”
只见叶温辞凑了上前,往宋清纭面前的天青色茶盏添了热茶。
宋清纭听着茶水渐渐停歇的声音,那道熟悉且淡雅的月麟香扑入鼻中,她忍不住擡头,只见叶温辞脸上浮现出不解神情。
她轻轻将那天青色茶盏放入手心中,待茶盏的温热暖彻手心才缓缓问道:“清纭愚钝,唯恐拙见扰了殿下的清心。”
少女总是小心翼翼,甚至不敢直视自己的双眸,像是林间初入世的小鹿,单纯弱小,让人想要拢入怀中爱抚。
叶温辞摇了摇头,唇角几不可察地往上扬起,“宋大姑娘说笑了!”叶温辞凑了上前,将手放入少女圆润的肩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