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温辞愁容一扫,昂首挺胸牵着宋清纭的手大步地踏入宫门。
太后年纪渐长,愈发重视家宴。等到了御花园中,一衆皇亲国戚已然到了。
坐在最上头的便是慈祥的太后,不辨情绪的皇帝以及满脸笑意的皇后。
见叶温辞夫妻二人姗姗来迟,皇帝眼眸微擡,轻笑一声,“竖子果然如此!”
这是成亲以来,叶温辞和皇帝的头一回见面。宋清纭站在叶温辞身边,眼见男子身上的寒意渐深。
她连忙行了礼,笑道:“是儿媳的不是!想着今日家宴,儿媳好美便多打扮了些许。还望父皇莫要怪罪!”
太后冷冷地瞪了眼皇帝,转过头脸温声说道:“何罪之有?纭儿大好年华,就应该好生打扮,以此彰显我大幽朝的国威!”
皇后笑眯眯地看向宋清纭,“母后说的没错!陛下当真是成了一桩好姻缘,七皇妃国色天色,与温辞甚是绝配!”
这也是衆人不得不承认的。
方才看着叶温辞夫妻二人从远处走来,倒像是谪仙下凡一般。男才女貌,天生般配。
皇后的话稍稍中听,叶温辞心头的阴翳消退了些,唇角竟也弯弯上扬。
六皇妃南樽月坐在底下,看着皇祖母对宋清纭格外偏袒,心中有些不满。
想到初嫁入皇室之时,太后派常嬷嬷来教导宫规。本以为顺顺便便应付罢了,可却不曾想常嬷嬷丝毫没有顾及她即将为皇子妃,在下人面前也好一顿教训。
又听闻常嬷嬷在宋府教导之时,未曾责罚过宋清纭。如今每每想起,南樽月心中都觉得有一条刺一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