姚卿卿见姚星河陷入深思,又提醒道:“兄长为何不想想,兄长那同窗燕廷山怎麽会特意下水救人?衆目睽睽之下,那丫鬟死死紧咬七皇妃落入水,可燕廷山依旧不顾礼义廉耻?难不成,这当真是巧合?”
姚星河双唇张了张到底什麽也没有说,悬在半空中的手微微颤抖。
……
竖王府,秋风渐起,无数寒凉的雨丝飘进临风居。宋清纭往窗牖外瞥了一眼,宫人们依旧井然有序地做着手里的活。
对于及笄礼乌龙落水一事,宫人们绝口不提。
宋清纭蓦然想起了那日出门前的饮食,头晕绝非来得莫名其妙。
或许,从一开始,落水事件便是针对她!
思及此,女子的眸光愈发冷。她伸出手,将浅紫色青鸾纹窗牖关上,雨丝落在她白皙的手背上,显得愈发光滑。
寓春适时递过青色莲花手帕递给宋清纭,面色凝重道:“奴婢已然按着皇妃的吩咐,这几日密切留意怜秋的行蹤。只是,观察了许久,都未曾发现怜秋与外人往来!奴婢不明白,皇妃为何这般怀疑怜秋?”
前世,宋清纭也知晓怜秋对叶温辞心生爱慕。同为女子,宋清纭如何不知心爱之人在面前却爱而不得的痛楚?
后来,怜秋同她表明心意,想要她帮忙劝导叶温辞将怜秋纳入后院,哪怕无名无分作为通房也无怨无悔。
可叶温辞却始终没有那份情,面对怜秋的爱意,置之不理。
望夏这时候端着白瓷彩灯药炉走了进来,“皇妃,奴婢按照您的吩咐,在小厨房中找寻药炉。只是,这些药炉基本都是补药的药渣罢了!”
香柳姑姑时常给夫妇两人煲一些补药,小厨房中有药炉这也并不稀奇。
药炉黑漆漆一片,里头的药渣已然成灰,已然看不清原本的面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