冷风宛若锋利的刀片一般狠狠地朝宋清纭刮来,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,道:“不知贤妃娘娘唤臣妾来有何要事?”

“跪下!”贤妃背对着她,始终没有转过身面向她。

于贤妃而言,不过是一个没落商户的女儿,依着几分狐媚功夫这才能入皇室。

她打心眼里看不起宋清纭,更看不起云皇贵妃所生的七皇子。

若是从前,宋清纭想都不用想,自然恭恭敬敬地听从她的话。

贤妃到底是长辈,晚辈给长辈行礼最是正常不过!

然而看着理直气壮的贤妃,宋清纭倒是来了脾气,她不解地问道:“臣妾何错之有?为何要跪?”

贤妃顿了顿,随即转过身,精致的面容上露出几分不满。

她如今是皇帝身边最得宠的妃子,又是七皇子名义上的庶母,她宋清纭一个身份低微之人竟敢不听她的话?

更何况,她如今获得协理六宫之权,底气更是足。

贤妃挺直了腰板,眸子似是寒夜中的冷星子,令人生寒。

本以为随意折煞的人,如今却在宫婢面前让人失了脸面,贤妃脸上完美得如同面具一般的神情瞬间破碎。

“当真是小门小户出身!”贤妃阴阳怪气道,身后的宫婢适时拿出一张血书,贤妃当即扔在地上,冷冷道:“做出这等事情,还称自己何罪之有?”

猩红的液体将白如霜雪的宣纸刺破,沾染了寒霜的地上,那刺眼的猩红更是惹人生畏。

忍受着腥臭味,宋清纭伸手将血书拾了起来,血书的内容皆是控诉她身为竖王妃如何善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