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清纭望向将窗牖关得严严实实的书房,“只怕这也只是开始罢了!”

她没有记错的话,接下来的时日,便是叶温辞最不受宠的时候。

届时,人人都能在竖王府作威作福。

香柳姑姑脸色微变,也明白宋清纭弦外之意。

走进书房,便闻到一股浓厚的药味。宋清纭推开门,天光正好映在那卧在软榻上的男子。

男子苍白的脸色在天光的照映下愈发看不见血色,只见素日宛若利剑的眉宇揉成一团,不知道梦到什麽。

唇上泛起了死皮,倒如同那久旱未曾逢甘霖的土地一般。

“给殿下喂药了吗?”宋清纭站在门口,不敢走进一步问道。

香柳姑姑看着软榻上昏迷不醒的人,轻叹一声,“老奴也试过将药喂进去,只是不过片刻,殿下又硬生生地吐了出来。殿下迟迟不用药,伤口又该如何才能愈合?”

宋清纭听到,内心竟毫无波澜。这与上辈子的叶温辞一模一样,在其昏迷不醒之时,哪怕是强硬将其嘴巴撬开,也灌不进去一碗药。

“继续喂,哪怕殿下还是会吐出来,但多少也能用上些许!”宋清纭继续吩咐到。

继而看了叶温辞一眼,便将门轻轻地合上,阻拦了意图沖进去的寒风的步伐。

在香柳姑姑带有几分错愕的注视下,宋清纭头也不回地回到临风居。

如若她没有记错的话,再过不久便是钦天监的观天象。届时,陛下将彻底割裂与叶温辞的父子之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