临风居伺候的宫人剎那间喜上眉梢,纷纷望向坐在主位上的宋清纭。
宋清纭往外头朝书房看了一眼,书房那处传来一阵吵闹声。宋清纭点了点头,随后便将那条手帕放在案几上用笔砚压住。
叶温辞醒来之时,望着一屋子人,心中却有些失落。宽敞的书房顿时挤满了人,连同空气似乎也变得稀薄。
叶温辞揉了揉眉心,瞧了一圈问着心疼不已的香柳姑姑,“皇妃如今身在何处?”
香柳姑姑刚欲解释,便看到门外传来一道熟悉的身影。暖黄的烛火辉映下,宋清纭身穿桃红色双蝶竹影蜀锦长衫,下罩水绿色月牙马面裙。
头上甚是素净,不过一支简单的木簪将漆黑如夜的青丝绾了起来。四目相视,叶温辞难掩眸中的欣喜,他拍了拍一旁,示意宋清纭走过来。
宫人们见状,便知晓如今应是夫妇两人说话的时候,便知趣地退了下去。
宋清纭见叶温辞气色与从前一致,如今又是精神饱满,也是放心。
只是,望着男子殷勤的双手,宋清纭并没有坐在他旁边,而是在软榻前面的锦杌坐了下来。
女子潋滟的杏眸分不清情绪,如同平静的湖面一般,波澜不惊。
她轻轻将手擡了起来,旋即用手背覆在男子微热的额头上,当触及男子额头上那浅浅的伤痕之时,女子几不可察地微微一颤。
末了,她才放心道:“殿下终于醒了,如今殿下的烧也退了,臣妾放心了!”
叶温辞以为,她还没有回过神来,所以才会对她这般平淡。
她身上散发着诱人馥郁的乌沉香,无形之中拉进了两人的距离,更是勾起了那深深埋在叶温辞心底深处的回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