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来永河郡主告知他,天下女子哪能甘愿与她人分享自己的夫君?若当真如此,那便是男子从未得到女子的心。
喉中涌现出一抹腥甜,叶温辞双眸微眯,冷笑道:“广纳后院?吾在你心中便是如此吗?只是吾不明白,为何你从一开始,便没有真正将心交给吾!”
任何辩驳的话语在此刻看来,皆是苍白无力。
宋清纭心如死灰,她早就应该明白。他这般聪明,怎麽会察觉不到她的行为?
“成婚前,常嬷嬷去宋府教导宫规,而你却错漏百出,惹得常嬷嬷不悦;成婚未久,你便劝吾纳妾,愿意与她人共享夫君;如今,你执意认为,吾与宋元霜有染,要吾娶她为妻。吾才明白,从一开始,你的心便不属于吾!”
男子声嘶力竭,声声控诉。他本以为,她不过是不适应罢了,所以才与他相敬如宾。
在关州之时,他每每为她写家书,盼星星盼月亮,却始终未曾等到她的回信。
他以为,女子对珠宝首饰爱不释手。怕她独守空房,他不顾水灾泛滥,千里迢迢去为她挑选一支双蝶流苏玉簪,只为哄她欢喜。
然而,却始终未得到她的回应!
印象中,除了自己亲自为她戴上那支双蝶流苏玉簪,此后,她便将其放在锦盒不曾拿出来欣赏。
他殿前失仪,被罚杖责三十时。府中的宫人忧心忡忡,跑到竖王府悉心照料。可却始终未见到她的身影!
叶温辞还为自己找寻借口,在香柳姑姑有所怨言之时。他还笑道,皇妃心软,定然是怕见到他虚弱的模样才不来书房。
如今,叶温辞算是明白了!她始终未曾信过他,又谈何敬他,爱他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