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阳见状,很是心疼,他转过身子,轻声问道:“殿下,当真便这般看着皇妃离开竖王府吗?”
只怕她这一出门,日后便再也不会踏进竖王府半步。
叶温辞双眸微微张开,窗牖外的一幕深深刺痛了他的眸。薄唇苍白无比,毫无血色,他脸上冷得吓人,“她离去也好!你也知晓,接下来咱们要面临着什麽。又何苦牵连她呢?”
清阳无奈地点了点头,案几前头素日高傲的男子此时脆弱无比。像是一阵无害的微风,便能将其摧毁。
他走进窗牖,将面前的女子重重地合上。不让男子触景伤情。
垂花门前,宋清纭看着自己满满当当的嫁妆。心思感慨万千,寓春和望夏正将东西搬到马车上。
她抿了抿唇,问道:“东西可有带齐?日后,咱们便不再是竖王府的人!”
寓春和望夏将梅花纹锦盒搬到马车上,阳光温润,少女们的额角布满了细密的汗珠。
望夏拿出手帕擦了擦,随即说道:“小姐放心,奴婢昨夜清点过好几回呢!”
原来,这竖王府不过是个旅店罢了!她家小姐成婚不到一年,便又搬回了宋府。
库房中的东西早早便被自家小姐分得一清二楚,竖王府的东西归竖王府。而宋清纭的,则自己归为一处。
清风吹拂,从梅花印锦盒中掉落的铃铛缓缓滚轮,清脆悦耳的声音很是明显。
宋清纭顿了顿,那珍藏得好好的鸾尾铃铛到底又掉落下来。阳光辉映,光芒折射,刺亮了衆人的双眸。
寓春恋恋不舍地望着竖王府一眼,又看着那破败不堪的鸾尾铃铛,沮丧说道:“看来,这铃铛对竖王府也有着感情!奴婢记得装得好好的,如今无端端的掉落只怕是想留在竖王府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