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知舟见宋清纭只一昧地看着她,眸中像是有着万千思绪一般,旋即闭上了口。

思索片刻,他小心翼翼地问道,“姐姐可是有心事?难不成,是同姐夫吵架了?”

思及此,少年脸上的光顷刻间便黯淡了。他缓缓站了起身,转身便想着找寻叶温辞。

宋清纭心头一暖,她连忙制止了宋知舟。

雪水沿着青黛色墙壁缓缓落了下来,直至与深深埋在泥土中的种子彙合,终是用短暂的生命滋润着脆弱的种子。

厚厚的泥层中,已然有什麽东西萌芽。

宋清纭轻轻吸了一口气,微凉的气息顿时灌满了胸膛。

她嫣然一笑,拍着宋知舟的手背道:“姐姐只是担忧父亲!”

宋知舟恍然大悟,当即明白了一切。他轻叹一口气,点了点头,“姐姐仍在担忧父亲,生怕他被人诓骗,铤而走险,贩卖私盐?”

姐弟两当初看穿宋廷敬的想法以后,将其中的关系利害一一告知。宋廷敬被两人软磨硬泡得没有办法,这才勉强答应日后不再谈及此事。

可与宋廷敬多年的父女之情,宋清纭又怎麽能相信她这个倔强的父亲当真听进了他们的话?

更何况,宋廷敬素来以孝道治家。若非如今管家的是宋知舟,宋廷敬又怎麽会这般轻易低下头颅同两人示弱?

宋清纭的秀眉如同坚硬的冰霜一般,久久难化,“宋家的光景好不容易起来,咱们本本分分的,日后重现宋家昔日的荣光并不成问题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