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姻缘二字,宁忆寒眸中的温意几乎不可察觉地黯淡下去。

他执着烟雨蒙蒙茶盏,唇角抿成一条桃花丝线,“宋姑娘倒是多虑了!说起此事,宁某倒是惭愧。想来必然是宁某的行为让村民们迷糊了。村民们一番好意,倒是让姑娘受苦了。不若宁某亲自去同村民们说清楚?”

四目相视,宁忆寒神情依旧,恰如初春中吹拂桃花的一抹清风,让人沉醉其中。

这些时日与宁忆寒相处,宋清纭倒是明白了。宁忆寒身上有着如同暖玉一般柔和的气质,但其中却覆着一层薄薄的寒意。

那寒意似有若无,却让宁忆寒总是带有一股淡淡的忧伤。

宋清纭望着宁忆寒的眸,摇了摇头,“罢了!只要村民们见我俩并没有超过男女之别,想来便会忘却此事。”

末了,她伸出宛若葱段的手指,指着铃铛问道:“这铃铛很是别致!不知……”

“这铃铛是赠与宋姑娘的!”宁忆寒笑着说道。

只见他望向窗牖处那被清风吹得晃动不已的破旧鸾尾铃铛 ,“上次见姑娘甚是珍惜铃铛。宁某猜想,那铃铛定然对宋姑娘很是重要。或许,铃铛背后有着宁某不知晓的故事。宁某便想着,为姑娘做一个样式差不多的铃铛,兴许能解姑娘的忧愁!”

不同于鸾尾铃铛,宁忆寒如今所送的铃铛崭新精贵。

鸾尾铃铛与之相比,更是显得破落不堪。

正此时,连若芳端着一小碗清香的桃花酿走到秋凝堂,还没有看见宋清纭。便看到宁忆寒离宋清纭不过几尺距离。

脸上的笑意退却,连若芳大步走到两人中间。以肉身作为挡板,将宋清纭护在身后。

想起宋清纭的话,连若芳脸上勉强挤出一抹笑。她看着宁忆寒,皮笑肉不笑道:“宁公子当真有閑情雅致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