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清纭四下打量,有些落寞。
宁忆寒看着她,不免打趣问道:“宋姑娘可是有些失望?”
自叶温辞苏醒以后,叶温辞一大早便在秋凝堂忙里忙外的,没有空閑。
或许是习惯于他干活发出的动静,不过一日没有听见,宋清纭忽而觉得有些不大习惯。
面对宁忆寒灼热的目光,宋清纭莞尔一笑道:“宁公子说笑了。如今一来,秋凝堂倒是难得寂静!清纭喜静,如今正好不过。”
叶温辞不过是闯入她平静生活的一段插曲罢了。从前或许沉溺于其中的欢娱,如今得从其中抽离出身才可。
宋清纭揉了揉一片青色的眼睑,问道:“宁公子今日为何这般早?”
宁忆寒为她倒了一杯散发着幽幽茶香的雨前龙井,修长的手指将明黄色鸳鸯茶盏放在她面前,旋即笑道:“宋姑娘难不成忘记了?先前宋姑娘拜托宁某的事情?”
宋清纭心不在焉,直至被温热的茶盏烫红了掌心,这才想起先前所拜托宁忆寒的事情。
她抿了一口茶,苦涩的茶水在喉咙中游走,这才将她的疲惫驱逐。
“如今京城混乱,或许正如宋姑娘所猜测!竖王夺嫡失败,如今俨然成为弃子。”
弃子?宋清纭心下微微发疼,她没有想过,前世那个不可一世的帝王有朝一日竟然会成为弃子。
夺嫡兇险,想来逃到江南已然费了他九牛二虎之力。
宋清纭捧着茶盏的手微微一颤,温热的茶水在女子白皙的指尖滑落,带来一抹浅浅的绯红色。
“所以!他再无回京城的可能了吗?”潋滟的杏眸氤氲着雾气,宋清纭追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