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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之前来过扬州,曾在茶楼见过几次,所以认得。”

“原是如此。”裴松月点了点头。

他卸了指上的丝线,平托着木偶放回箱中。

“说起茶楼,我曾与友人一同去演过几回木偶戏,台下来看的人虽不多,却也不算冷清。”

“那后来呢?”宁秋接过话问道。

裴松月手上动作顿了一瞬,他看着这只木偶的脸,像是陷进了回忆,眸中不自觉流露出一丝悲伤的情绪,但很快又恢複了正常。

他合上木箱,摇动轮椅转身回来,声音很轻,听上去像是在怀念。

“后来我便没再去过那间茶楼了。”

宁秋观他神色,看出他不是很想再继续这个话题,收了声,识趣地没再多问。

她正欲起身去添碗白粥,隐约察觉似乎有道视线落在自己身上,疑惑转头,撞见姜屿的目光。

“你这样看我做什麽?”

与宁秋相处久了之后姜屿才渐渐发现,她虽然表现得总是很别扭,但待人却十分真诚。

这种性格倒是与原文中形容的娇纵跋扈完全沾不上边。

姜屿有些感慨地叹了口气,而后扬起嘴角,朝她宛然笑道:

“没什麽,就是觉得你见多识广,连木偶戏都认识,真厉害。”

宁秋被她夸得不自在地别开脸,表面一脸嫌弃,但其实心里却很高兴。

早饭过后雨仍未停。

左右无事可做,宁秋和池疏留在屋内同裴松月聊天。

姜屿和谢知予各搬了凳子坐在门前,谢知予在看雨,姜屿则望着东厢房紧闭的房门,面色有些忧愁。

回想起昨夜的情形,谢知予半夜提着剑出门,分明是想去东厢房,只是中途被她打断才没去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