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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谢无咎让他修无情道,又将魔息注入他体内,却是为了将来能有“大用”。

——魔族从来以强者为尊,若想彻底平息大魔之祸,必先成为令所有大魔都畏惧的强者。

姜屿无端想起这句话,心里隐隐有了个猜测,只是还需要验证。

她捏着纸鹤,思忖了片刻,重新为纸鹤注入灵力,看着它飞出窗外,沿着来时路又飞回去。

夜里忽然起了风,刮得外面满院花树不住摇晃,传进来阵阵“沙沙”的叶涛声,窗户也吱呀响动。

姜屿低头看了眼谢知予,本想用手盖住他的耳朵再去关窗,哪知他忽然就醒了。

她愣了一下,收回手,话里有些歉意:“外面在刮风,吵到你了吗?”

谢知予摇了摇头。

也许是刚睡醒,他看上去有点神色恹恹。睁着惺忪的眼,呆了半晌才坐起身,目光瞟向窗口。

月光流进木窗,映在他的左耳,照着那只轻轻晃动的银铃耳坠,衬着他白玉般的脖颈,晃出的微弱光芒让人挪不开眼。

“师姐什麽时候开的窗户?”

“就刚才,也没多久。”姜屿弯腰捡起地上的话本。

她没将纸鹤的事说出来,也没去问他有没有收到纸鹤,想了一下,只说:“屋里有点闷,我开窗透会气。”

谢知予仍望着窗外,侧脸看不出是高兴还是不高兴,点了点头,大约是信了。

半晌,他转回脸,仰起头看着她。姜屿会意,低下头,同他接了一个绵长的吻。

“师姐。”他喘着气退开,湿润的唇瓣在月色下泛着鲜豔诱人的光泽。

姜屿神情短暂地怔了一会,鬼使神差地伸出手,指腹抵着他的下唇微微用力擦开了这一抹水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