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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晕倒在回去的路上,遇到了途径南诏的谢无咎,他说我天生就该修剑道,要带我回天衍宗,可陛下不準,恰逢那时魔物作乱,沈清风便打晕我,趁乱将我带走。我再醒来时,已经离开了南诏,我那时还太小,根本逃不掉。”

“其他小孩好歹是他们花钱买来的,可我呢,我只是他们路上看中了,像条狗一样随便牵走的。”

这些姜屿从来没有听他提过,也未在过去镜中见过。

她一直很好奇谢知予为何会离开南诏,可如今知道了真相,一颗心却像是被浸泡在盐水里,又酸又涨。

再后来的事情,她全都知道了。

“我什麽都没有了,师姐。他们都不要我,除了你,没有人愿意对我好。”

谢知予倾身压下来,他的肩膀颤抖,埋入她的颈窝。

“师姐,你说做好人要救苦救难,悲悯苍生。你那麽有正义感,能不能也救救我,可怜可怜我?”

他声音透着些许沙哑,此刻听起来就像是快哭了一样。

姜屿被他压在床上,她能感觉到他现在的心情很低落。她没有挣扎,正要出声安慰,颈侧忽然感觉到一抹湿热。

滚烫的,一颗接一颗落下。

是他的眼泪。

姜屿一愣,伸出手轻轻拥住他,在他背上轻拍着。

“你别哭啊……”

他一哭,她也不知道该怎麽办才好了。

姜屿空出一只手,用手背轻轻擦掉他的眼泪。

他在这时忽然擡起头,垂下眼轻吻她的唇角、脸颊,再从颈侧一路往下到锁骨,像对待珍宝一样,吻得虔诚又认真。

姜屿被他亲得迷迷糊糊。

直到他的手不知何时触上她胸前的系带。

姜屿立时清醒过来,忙用手去推他:“谢知予,你等一下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