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
不知怎的,姜屿感觉他好像有点怪怪的,可她也说不上来哪里奇怪。
在姜屿的预想中,谢知予知道了她要离开,应该会比平时表现得更粘人,更爱对她撒娇才对。
可是他没有。不仅如此,他甚至放弃了早上起来和她贴贴的机会,醒了就去做早饭,一直忙到现在。
他表现得太正常了,正常到反而有点不太正常。
姜屿猜不透他的心思,也不打算去猜,与其猜来猜去,还是再找个时间和他谈谈比较好。毕竟她也没指望靠昨天一晚上就能安抚好他。
姜屿低头喝了一口南瓜粥,突然想到什麽,擡起眼看他:“你不坐下一起吃吗?”
谢知予也看着她,头歪了歪。
“我不饿,师姐先吃吧。”
“你都忙了一个早上,怎麽可能不饿。”姜屿起身按着他的肩膀坐下,往他碗里夹了一个红糖馒头,“更何况早上就算不饿也要吃点东西,不然对身体不好。”
纸窗迎着日光,整间屋子都被照得亮堂堂的。谢知予侧脸浸在光束里,像一捧被晒化的清雪,白得格外细腻。
姜屿一时没忍住,指尖又作怪,往他脸上戳了一下。
力度不轻不重,却好似打开了某个开关。谢知予突然动了,但不是来蹭她,而是乖乖听她的话,吃起了馒头。
姜屿:“……”
他真的很不对劲。
直接问他大概是没有用的,姜屿想了想,只好用一种开玩笑的口吻打趣他:“你今天怎麽这麽听我的话?”
谢知予完全没有胃口吃下任何东西,胃里翻涌起一阵剧烈的恶心感,可他还是缓慢地嚼着馒头,将它咽了下去,面色不变。
他轻声问姜屿:“这样不好吗?”
“好是挺好的……”但就是有点好过头,甚至都不像“谢知予”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