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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无咎的脸被水镜清晰投映出来,一种任凭他付出多少到头来也无可奈何的感觉袭上心头,他的表情看起来有点崩裂。

面对沈清风的质问时,他始终能稳住心境,不动如山,可此刻他的脚下却忽然一个踉跄,后退几步扶着座椅才勉强稳住身形。

谢知予轻轻勾了勾嘴角。

并不是在嘲笑他,而是饶有兴致地欣赏。

好戏终于迎来了高潮部分,这让他有点忘乎所以,他太兴奋了,以至于身体都控制不住地抖了起来。

直到有人按住了他的手臂,又恰好按在他划出来的伤口上。

谢知予:“……”好痛。

姜屿显然不知道他昨晚都做了什麽,为了防止他说出更加惊世骇俗的话,她手上又用了几分力,将他从凳子上拉起来。

“那个,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点急事,我们先走了,有事纸鹤联系!”

疼痛将谢知予的理智勉强拉回来一点,他垂下眼,所有的疯狂迅速褪去。

他看着抓住自己手臂的那只手,面上露出几分无措,好像在一瞬间变成了一只温顺的羔羊。

算了,是姜屿的话,对他做什麽都可以,只要她开心就好了。

即便是给予他疼痛,他也只会觉得快乐,甘之如饴。

破旧魇(九)

南诏地处西南, 依山傍水,城中大多是水景街,潺潺溪水从高山流淌而下, 穿城而过,源源不绝。

晴好的天,流动的水面在日色下泛着鱼鳞般的波光, 倒映出一紫一白两道人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