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在你生气动手之前,我会先杀了你。”谢知予环臂抱着木剑,说话时目光一直看向前方,如同在说一个不值得在意的玩笑。
语气分明是轻飘飘的,却莫名给人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,就好像他真的会这样做。
池疏敏锐地感知到了危险,松了握剑的手,赶忙为自己解释道:“我这个人的脾气一直很好,平时基本上都不怎麽生气的。”
他稍停了一下,又轻笑着道:“不过你说话还真是不客气,还以为我们至少能算是朋友了,毕竟我们是姜姑娘的朋友,而你又是她的丈夫。”
或许是被“她的丈夫”四个字给取悦到了,谢知予柔了眉眼,眸中不似往日里的疏离,似乎含了几分笑意,看上去要比方才好说话得多。
“你挺适合当剑修的。”
池疏虚心求教:“为何这样说?”
这种在外人眼里他与姜屿是一体而密不可分的感觉很好,好到甚至让谢知予有心情真的和他开了个玩笑。
“因为他们一般都穷得比较能抗压,脸皮厚,心态好。”
池疏愣了愣,面上不禁流露出诧异的神情。
看来想和谢知予友好相处也不是很难,只要多在他面前提起姜屿就好了。
池疏握拳抵在唇边咳了一声,收回多余的表情,随后说起了正事。
“说实话,我还以为你不会来魔域。”
当年扬州庄园里发生的所有事他已然听宁秋说过了,谢无咎的对错他无法简单断定,不予置评。
不过谢无咎到底还是心软,留了一点退路,未将谢知予身上“容器”的秘密说出去。否则,来或是不来魔域便由不得他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