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现在想来,那些被打翻的河灯似乎不是一个好兆头,该不会……

呸呸呸——

谢知予一定会长命百岁的。

“佛家有云,苦难都耗尽后,福报就会来临。”

谢知予垂下的眼睫似蝶翼般颤了下,他声音很轻地说:“从前我不信这些,但现在你来了。”

红线绕过一圈,和银镯一起,戴在她腕间正好合适。

微凉的指尖在她手腕内侧摩挲,染上她的温度,他无声地笑起来:“愿望都会实现的。”

这是在安慰她吗?

姜屿皱皱眉头,总觉得这话听来有点奇怪,手撑在床沿边,俯身向他靠近。

“……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麽?”

谢知予仰起头,同她碰了碰鼻尖,说:“我应该知道什麽?”

“……”姜屿无言以对,又怕再问下去自己恐怕要露馅,她于是缩了回来,擡起手,借着光亮细细看了眼红绳。

“你怎麽什麽都会?我以前也编过这个,但总编得不好看。”

其实谢知予在今天之前还是不会编红绳的,他只是在南诏时见别人编过。

姜屿本就是有意在转移话题,谢知予也没再开口接话,转头望向了窗外,眼眸中的情绪淡如冰雪。

也许受外溢的浊气影响,空中飘浮的鱼龙灯看起来都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,恹恹的,没什麽活力。

一只金鱼灯乘着风缓慢地浮游,大约是飘累了,停在窗台上,圆溜溜的眼睛看着谢知予,像是对他充满了好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