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花魁娘子说,男子都喜欢带有禁忌感的称呼,所以她大着胆子唤了一声姐夫。

这种勾引的小手段,沈怀谦还是太子的时候就见多了,比不上那小娘子的一根手指,所以自然也不会上鈎。

“行了,你下去吧,朕和皇后待会儿有事要说。”沈怀谦瞥了章如玲一眼,“以后进宫莫要穿得如此豔俗,给皇后抹黑。”

章如玲丝毫没有想到沈怀谦会这麽不留情面,眼眶当即就红了,“臣女进宫不是穿的这身衣裳,只是姐姐说想看臣女新学的水袖舞,这才换上了舞衣,还请陛下恕罪”

“即刻去换了吧,景仁宫乃国母住所,不可如此轻浮。”沈怀谦仍旧是板着脸训斥道。

别说他看不上此等庸脂俗粉,即使看上了,在现在皇后受了委屈的情况下,怎麽可能还会在皇后宫中打她的脸?

“是。”章如玲吸着鼻子下去了。

那花魁姐姐明明就是如此教的,怎麽皇上却连多看一眼都不愿意呢?

她不知道的是,这些都是那嘉贵妃玩剩下的东西,且嘉贵妃玩的,那可比她高级多了。

知道章如玲吃瘪的消息之后,章如雅简单披了件外袍,散着一头长发出来了,“臣妾参见皇上。”

“皇后不必多礼。”沈怀谦伸出手虚扶了一把。

这句话他不知对章如雅说过多少次,在她还是太子妃的时候就说起了,可即使是在只有他们二人的情况下,她也是礼数周全,周全到沈怀谦对她生不起亲近之意。

“皇后今日受委屈了。”沈怀谦干咳了一声,“身子可有大碍啊?”

“回陛下,臣妾并无大碍。”章如雅摇了摇头,接着便扶着琥珀的手跪到了地上,“还请陛下不要责怪贵妃妹妹,今日是臣妾的不是,惹妹妹不快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