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管是生还是死,官府都是有记录的。那你能解释,这位陈家主连同陈家庄那两千多人,明明是倭国人,为何新明没有他们的任何记载。而他们却在沿海汀州有完整的户籍?”
桐桐说着,就看向秦敏。
秦敏出去了一趟,便有人擡着几大箱子进来。将箱子打开,都是陈家庄之人的身份文牒,“上面祖籍家世,因何迁移,罗列的清清楚楚。这般大举迁族之举,律法有规定,超百人需得两地巡抚衙门亲批。两千余人,他们不总在山里,一年有半年都在草原上。他们需要身份文牒过关卡。请问,同一时间,同一地点家族这般大举迁移,巡抚衙门给批了户籍文档,谁经手的?这上面都是您的官印。”
李广田扫了一眼,不慌不忙,“不是什麽事都得本官亲自办的。”
“那正好,巡抚衙门的辅官、秘书丞可都被带回来了。谁用您的官印办的此事,我想,您清楚,您的秘书丞也清楚。”
李广田面色一变,冷眼看桐桐。
桐桐似笑非笑的看了对方一眼,跟上面请示:“还请当堂请出李大人的秘书丞云大人。”
“準!”
小皇帝眼里就多了几分兴味,其实林叔珩手里压根就没有实证。她一步一步的把李广田给引到了这一步了。
因为她说的都是真的,那些不合理的地方就是无法解释的地方。
李广田第一反应是推卸责任,想来一问三不知。
可这一推卸,推卸到谁身上了呢?
只能推卸到经手人身上!能帮着处理这样的事,这必是亲信之人。但为上官办这种事,手里能不留点把柄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