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文超没言语,脸上有挣扎之色。
“伯父,来之前……我没有犹豫!我知道,对方只要隐匿了您的财産,我就什麽也抓不住。那些对您的指责,那些所谓的揭发,就没有物证,你可以不承认你做过的事情。那朝廷又能拿你如何呢?她真要这麽做了,就是间门接帮了您,也是救了您。这对您,对齐家,都是有利的!如此,阴差阳错之下,很多事情就能轻描淡写的过去了。”
齐文超暗暗点头,是这样的!要是季岚是倭人,且身份不一般,她一定有人手,只要利用她的人手转移了这笔钱。自己虽然损失了,但确实能叫人抓不住自己的把柄。
他看向眼前这个姑娘,目光複杂。
桐桐也看着他,“可是我还是来了,一点犹豫都没有。我不信您与季岚是一伙的,我也不信……在这种大是大非面前您会只顾私利,而纵容倭人细作。”
齐文超讶异的看她:“你是这麽想的?”
“是!”桐桐朝他微笑,“您可能抵挡不了人性中的贪、人性中的色,但您一定有底线,我坚信这一点。所以,我来了,跟您谈谈。也想请旨,放您归府。这一窝细作,能不能全挖出来,靠您。”
说着,她起身,深深的一躬身,“你需得为国除害,代价是您自己。您选您自己,还是选新明,选朝廷,全在您一念之间门。”
齐文超一下子便笑了,越笑越大声,“林叔珩呀,当年你送齐民回府,我就知你不是等閑之辈。果然如此!虽早有认知,可每每你总能给我以惊喜。我今儿一天都在想,你能怎麽办……你能找出多少证据来。可才到晚上,你便来了。好好好!甚好!”
桐桐继续躬身,一言不发。
齐文超起身,双手将桐桐托起:“林叔珩,你赌对了!我许是变了很多,但总有些东西是不会变,也不能变,更不许变的。你请旨去吧,我出宫,此事我定给朝廷,给天下人一个交代。”
桐桐便出来了,一出来便看见小皇帝站在外面。